「很久沒和藥研哥哥一起泡澡呢。」隔天,那振短刀輕聲說出自己的「願望」。
「秋田,你的說法好像是藥研以前常常和我們一起泡澡耶。」厚藤四郎大笑:「可是,我記得以前也沒幾次啦!」
「藥研哥哥已和主上在一起,不大方便和我們泡澡……」隱約感到話題不對勁,前田藤四郎「游說」秋田藤四郎不要再談這話題:「要泡澡的話,我們陪秋田都可以。」
「說起來,很久沒一起泡澡啦。」厚藤四郎很快贊成,一手摟過秋田藤四郎大笑:「今天一起?」
「可以問問藥研哥哥嗎?」秋田藤四郎眨眨大眼睛,滿臉期待。
「藥研哥哥正忙於工作,主上亦快回來,一下不小心會耽誤迎接主上的時間。」前田藤四郎嘗試再勸說:「不如之後才約藥研哥哥……」
「前田怎麼啦?」並沒猜到前田藤四郎想法的厚藤四郎開口:「去試一下沒甚麼嘛,藥研不想去會直說,而且,沒接大將也沒關係啦!長谷部先生他們,相信都會很樂意為大將開門,由藥研陪兄弟們一下都好呀!」
前田藤四郎不打算再「拯救」甚麼,一行粟田口刀劍浩浩蕩蕩地往辦公室走去。
「藥研哥哥。」秋田藤四郎趴在辦公桌邊,抬頭望哥哥:「今晚可以和大家一起泡澡嗎?」
「抱歉,最近工作較忙……呃……」藥研藤四郎因為多一振短刀趴在他面前而語塞:「這……呃……」
「對不起,是不是打擾藥研哥哥工作了?」五虎退淚眼汪汪地盯着哥哥看,再狠心的人都難以開口:「很抱歉……只是……大家,大家很久沒和藥研哥哥一起聚聚呢……對不起。」
就算平日把「短刀不是小孩」掛在嘴邊的傢伙,面對這種「合體攻擊」都無力反抗。
「……好吧。」
粟田口的刀劍們高呼萬歲,可惜有短刀不怕死。
「不如叫上小主人們?妍小姐是未來的人妻,要早點……哇呀!」
砰砰!啪啪啪啪啪!嘭!噠!
包丁藤四郎被抬走,送去手入室。
「包丁哥哥活該被打呢~~~」另一個危險份子大笑:「小主人們還是可愛的小孩子,怎會是人妻?和小孩子洗澡一定很開心,對嘛,藥……哇呀!」
噗!砰砰!噠!啪啪啪!
毛利藤四郎成為第二位手入室的「客人」。
「藥研,出手太重啦。」厚藤四郎仗着自己不算「弟弟」,代弟弟們求情,被瞪一眼後,仍舊挺起胸膛說話:「小主人們很可愛,又是藥研的孩子,兄弟們想多親近很正常……喂喂,先收起你的拳頭好嗎?」
「手入室還有空位。」藥研藤四郎扳手腕:「我很樂意送你進去。」
「又不是一定要他們去泡澡,兄弟們只是想和藥研找個理由相處。」厚藤四郎極力為自己辯護:「而且,就算是真又有甚麼大不了?哇!幸好我早有防範!喂!真的擔心,穿泳裝去泡也可以啦!最多,不就泡好後,我們披住外衣守住門外,等小主人們換好衣服才出去。」
舉起的拳頭暫時放下,但拳未鬆開。
「泡溫泉穿衣服很失禮。」
「反正泉水一路湧出,沒關係啦!」厚藤四郎的語氣直率,旁邊的兄弟們努力點頭配合:「如果藥研不願意就算。」
藥研藤四郎瞄瞄前面的弟弟們,秋田藤四郎和五虎退維持祈求的眼神。
「怕了你們。」藥研藤四郎放鬆一直握住的拳頭:「如果你們敢不穿泳裝,或者趁我女兒更衣時偷看,到時不只是進手入室就可以了事。」
「是!」
猫丸的溫泉區,蒸氣瀰漫,裡面充滿歡笑聲。
「溫泉?」妍先用腳試水溫,習慣後慢慢滑入水裡:「溫泉!溫泉!很多哥哥!」
「妹妹,要小心……哇!」被撥一身水的小藥先愣住,很快作出反擊:「好玩!」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孩子們泡溫泉,但和一大群人一起泡溫泉,是他們的第一次。
嘛,有點麻煩的是,自己忘了小小的女兒有多喜歡看「男人」,幸好兄弟們還算是「小孩子」的身形,長兄等「長輩」沒出席今天的「活動」,否則他不敢保證會否出現奇怪的事。
「……藥研哥哥~~」在藥研藤四郎胡思亂想時,秋田藤四郎戳戳戳:「一直很想問藥研哥哥,為甚麼不脫下手套?」
「對啊!」厚藤四郎今天的機動不知為何比其他兄弟快:「這樣會洗不到呀!」
「沒……沒關係!」前田藤四郎比「當事人」的反應快:「藥研哥哥之後會處理,就由得他吧。」
「吶呢。」亂藤四郎加入:「那個笨蛋哥哥不都一直這樣嗎?他喜歡就隨他吧,反正主人可能就是喜歡藥研哥哥這個人設呢!」
「甚麼人設?」厚藤四郎抓抓頭,見自己兄弟的表情好像有變,所以沒立刻反駁,而且,當時情況也不適合……總之嘛:「呀!!妍小姐!別哄上來!很難為情!」
「妍,女孩子不要隨便戳男人!」
咳咳,有短刀要收回前言,他女兒始終沒忍住「好奇心」,惟有急急抱孩子們離場,以免有更多奇怪的事發生。
秋田藤四郎的疑問沒得到解答,而且成為其他刀劍的疑問。晚上,粟田口房間舉行一個「緊急會議」。
「藥研哥哥的確很奇怪呢。」
「說起來,好像從沒見過藥研哥哥脫下手套。」
「不如找個機會令藥研不得不脫手套?」
「你打算怎做?兄弟。」
「丟他馬糞?」
「嗚哇!鯰尾哥哥很髒!」
大家熱烈討論,自然也有弟弟希望他們冷靜:「藥研哥哥的事,是藥研哥哥的事,不適合在背後說。」
「吶呢,捉弄藥研哥哥小心無命呢!」
「前田、亂……」厚藤四郎盯住他們:「我記得,你們一直不想我們打聽,是不是知道內情?」
眾刀劍望向他們。
「吶……有甚麼內情?」亂藤四郎額上冒汗:「兄弟們今天不是看到藥研哥哥把包丁和毛利打至重傷嗎?」
「又不是說主人和小主人們的壞話,我不信藥研哥哥會打人。」
「毛利……你好像剛從手入室出來吧?」
「我比較擔心藥研哥哥有沒有洗手套~~」包丁藤四郎舉手:「如果沒洗,我不會敢拿他幫忙派的糖果呢!」
其他粟田口刀劍搖搖頭,不相信這個天天嚷着要吃糖果的兄弟會有不拿糖果的時間。
「我記得會經常洗……」前田藤四郎終於回過神:「每天看到晾衣場都看到。」
「前田,你老實回答。」厚藤四郎沒放棄:「是否知道甚麼事?」
「我……我不懂厚哥哥在說甚麼……」前田藤四郎張望四周找援手:「一期哥哥,厚哥哥很奇怪。」
「一期哥!」厚藤四郎不甘示弱:「我們只是關心藥研!難道一期哥不關心他?」
一期一振一時間不知道該支持誰,反觀在他身旁的鶴丸國永大笑:「原來一期都有無法應付弟弟的時候,真的是嚇倒我呢!」
「呀!對了,鶴丸先生,記得你以前已認識藥研哥哥,知不知道藥研哥哥的事?」
鶴丸國永又是大笑:「太久的事,本鶴已老得忘了啦!喂喂,這是甚麼眼神?就算記得又如何?我也是來到這兒才知道你們粟田口是一致打扮,小藥研那個搞不好是『人設』。」
「……怎麼又是『人設』?」大家都忍不住嘀咕。
「喂喂……」鶴丸國永上前逐振短刀和脇差去揉頭:「小藥研的事,由得小藥研和主殿吧,搞不好是他們夫妻情趣,你們不是要妨礙嘛,小心被馬踢呀!」
「是。」回答得有點不情不願,不過實在也沒理由反駁。
「哈啾!」在房間的藥研藤四郎連打幾個噴嚏,開始擔心是否有兄弟在他背後說他壞話。
「沒事嗎喵?」
「沒,沒事……」藥研藤四郎揉揉鼻,枕到貓咪的大腿上:「只是在想兄弟們。」
「有事?」
「呃……應該沒,希望。」
「有事要告訴貓喔。」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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