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粟田口的刀劍們死心,基本上是不可能。
尤其是當事人似乎沒說過甚麼時,卻有「好心人」千方百計要大家不要追問的情況。
好可疑。
今天,藥研藤四郎一直感受到背後的視線。從早上送「孩子們」去茶室上課開始,就感到自己那些兄弟盯住他不放。
果然。
藥研藤四郎縱身避過第一波「襲擊」,雖不會隨便向兄弟們出手,但不代表不會反擊或者自保。
「藥研逃了!」鯰尾藤四郎大叫。
「我過去咚他。」骨喰藤四郎低聲說出對策。
「骨喰哥被教壞嗎?最近總是……好!果然有詐!」藥研藤四郎輕鬆一腳踹飛來偷襲的厚藤四郎:「這些招數對我沒用。」
「那等我上!」博多藤四郎仗着機動衝上去,可惜被一秒打飛:「可惡!我一定要脫掉藥研哥哥的手套。」
戰鬥中的短刀差點因為這句話而停頓,幸好身體對危機的條件反射令他避開下一波的「攻擊」之餘,還打傷幾個對手:「真是的……突然撲上來,我沒控制住力度就……」
猶豫的念頭一升起,動作自然會放慢,對再次撲上的兩位脇差哥哥,藥研藤四郎只能用雙手擋格……
「鯰尾哥哥!你們別鬧!」槍炮聲響起,亂藤四郎召出金銃擋在藥研藤四郎的前面。
「大家請不要打……藥研哥哥快逃!」前田藤四郎用的是金弓兵刀裝:「快躲起來,我們會阻止兄弟們!」
「謝謝。」現在不是閒聊或審問的時機,藥研藤四郎飛快逃走。
「受襲者」原打算鑽進辦公室,但未跑到門前已聽到日本號的笑聲:「小子,上樓回房吧,我和長谷部會守住樓梯。你家那些小鬼要鬧,辦公室的障子門擋不住的。」
「工作我們會幫忙。」壓切長谷部讓出路方便短刀逃跑,然後回頭朝日本號輕笑:「我命令你在不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下,把他們串起來。」
「嘿,主人,這要求好像強槍所難……」日本號笑容帶有一份挑釁:「不過,作為正三位,那不過是小事一樁。」
一如他所答允,第一批衝過來的短刀的軍裝外套以奇妙的方式被挑起,變成一串短刀。
「不愧是日本號先生,身手很好呀!」
「哎呀!厚哥哥,現在是讚他的時候嗎?我們被串起來嘞!」
「你們再敢走前一步,就不只是串起來。」壓切長谷部恐嚇道:「清早就開始胡鬧,打擾其他人活動和作息,實在不可原諒!」
本來還興致勃勃的粟田口刀劍,因為訓話而變得乖巧,即使日本號放他們回地面也不再亂跑。
「關心兄弟是用這方法?」長篇訓話後,壓切長谷部語重心長地道:「那小子的事我也不清楚,但用這種方法去揭發,是沒尊重主上。那傢伙好歹都是主上的伴侶,竟然一點面子……好吧,真的是關心他的,應找合適的人去問,看看對方是否願意回答。」
「是。」
一打刀一槍走到辦公室,準備代理今天近侍的工作。
至於粟田口家的刀劍們大多四散,相比說「關心」藥研藤四郎,更多是「好奇」,為這種小事被教訓,甚至被誤會為不尊重主君實在不智。不過,也是有人真心想關心他。
叩叩。
「藥研,是我。」
「一期兄,你先到下面修理一下兄弟們較好。」
「長谷部先生已經教訓他們,已經沒事。」
「哦,我一會兒會過去道謝。」
兩兄弟隔著鎖上的房間,開始聊天。
「藥研。」
「既然沒事,就請一期兄去陪兄弟們,我休息一會就會回辦公室工作。」
「不能跟我說?」
「我不懂一期兄說甚麼。」
「……手套的事。」
門的另一側沉默良久,然後傳來嘆息聲:「太遲了,現在的一期兄,不是適合知道這事的人。總之,我對大將有全然坦白,只是,答案只會屬於她。」
一期一振靜靜待上數分鐘後,再道歉下樓,被留下的短刀再次嘆氣。
看來,在她回來前,還是先在房間「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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