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BL萬歲!」審神喵原本乖巧地準備出門上班,只是,看到眼前一幕後立刻把「上班」置之腦後:「鶯丸回來後,和大包平變得更sweet sweet 呢……喵呀!!」
開門,丟!
「去上班!現在!」
關門!
審神喵連「喵」都來不及「喵」,已被「拋棄」,在外面喵幾聲後,傷心欲絕地回現世上班。
到口的糧被強行挖走,不傷心才奇怪,但明知無法回去看,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乖乖上班,希望回來後還有一點點BL剩下。
至於丟貓「兇手」嘛?關門回頭時瞪了遠處一眼,然後像想起甚麼似的,眼神黯淡幾分。
辦公室裡,近侍刀忙着處理各種雜務。雖然文件高峰期暫時告一段落,但瑣碎的工作始終有一大堆,再加上積壓多時的「非緊急類文件」需要「清理」,要做的事是有多沒少。
剛好,忙碌可以令人,或者刀集中在工作上。
文件完成一疊又一疊,短刀只覺得頭昏腦脹,放下筆往後靠,今早的畫面毫無徵兆地突然浮上腦海。
他那隻貓咪的確是BL腦。
可是,今早的畫面,即使不是像她那種腦裡除BL外就是BL的貓咪,也會想到同一件事。嗯,是即使不知他們兩人已結緣的情況下,相信任何人都會有相同的反應和想法。
明言極太刀已湊滿一隊,有資格先喝茶等其他提高等級再說的那個,肯定是故意換上戰鬥服,躺在他的伴侶大腿撒嬌。嘛……修行回來後,鶯丸完全接納他是和大包平同為古備前的「身份」,所以現在一身戰衣可是跟大包平有相同的顏色。
現世人類好像稱之為情侶裝。
不避諱他和大包平屬同一刀派,又毫無顧忌地公開親熱,看在短刀眼裡想起很多很多事。
不應再想下去,一切已是過去。
「喂!」
嗯?
「喂!」熟悉的聲音在面前響起:「真是……要休息麻煩說一聲。」
「長谷部……先生?」藥研藤四郎睜眼,急忙坐直:「沒事,我只是有點累。」
壓切長谷部沒反駁,但繼續「搶工作」,把一堆文件拿到另一張辦公桌揮筆疾書。
「都說我會做。」
「留在這兒休息,我沒打算跟主上告狀。」
「竟然說這句……我該相信你嗎?」藥研藤四郎打算「拿回」文件,被壓切長谷部按住手。
「我認為你要休息,『近、侍、大、人』。」
被一再勸說,短刀自然不好意思再反駁,回了句「那我回去歇歇」準備出門,又被打刀攔下。
「我是說,留在這兒休息。」壓切長谷部一副被打敗的表情,將話說明白:「現在是少主們的休息時間,他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會擔心。」
「呃?」
「你雙眼很紅。」壓切長谷部指出短刀沒注意到的事,語調由強硬軟化至關心:「若是和主上有關,可以說出來。」
「不。」短刀搖搖頭:「雖然大將的身體不算很好,但比上年健康不少,只是自己的私事。」
「你的私事,也有可能影響主上。」
「真是的呢……就是要尋根究底嘛……」藥研藤四郎搖搖頭:「不過是看到鶯丸先生和大包平先生今早的相處模式,突然想到他們好像也算是『兄弟』吧?」
壓切長谷部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坐到藥研藤四郎的對面:「若讓我知道你對主上有『異心』,小心我壓切你。」
「長谷部的『主控』屬性看來越來越嚴重耶。」
「『先生』的稱謂麻煩加上。」
「是、是,長谷部『先生』。」開始鬥嘴後,心情逐漸輕快起來,藥研藤四郎輕描淡寫說出本丸不同兄弟的相處模式,尤其集中形容選擇結為伴侶,以情侶相稱,或表面上沒交待,但實際上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種種「風格」。說出一堆話令短刀心裡的沉重感覺大幅減輕,所以可以展現和平日相若的笑容反問:「喲,你怎樣看?長谷部先生。」
「兄弟這事,只是人類的『家族』才算。」無視短刀的反應,壓切長谷部以沒有明顯起伏的聲線陳述他眼裡的「事實」:「人類要顧慮地位、身份等傳承,用『血緣』作為準則去建立『家族』。我們是刀劍,即使是出自同一刀派、刀匠,認真去計算亦沒有『血緣』。會以『家族』相稱,除了是有身體後向人類學習的結果,也可能是上面刻意的『安排』。」
「長谷部!」
打刀當然知道對方生氣的原因,不過臉色無改地續說:「上面的手段,你理應比我了解。我無意冒犯你對你的家族的『忠誠』,但也請你不要被迷惑。其他刀劍要如何相處,你並不適合談論。」
「不是!」藥研藤四郎大聲咆回去,很快發現聲量太大,怕引起注意而放輕聲音:「只是感嘆……不,沒事。長谷部先生,請你先回去,我希望一個人靜靜。」
壓切長谷部走向辦公室大門,開門後回頭:「若你的『談論』最終和主上有關,作為建議,希望你可以對主上誠實。」
辦公室再次剩下他一人。
和大將有關?呀,的確,可以這樣說。
不過,是否適合和她說嘛……實在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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