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在生氣喵……」審神喵回到房間,立刻看到自己的護身短刀鼓起腮坐在一角。
「大將公務繁重,屬下不便打擾,先行告辭……」短刀未邁開腳步,已被貓尾巴捲住,茶室的事仍未消氣的短刀即時「爆發」回頭咆哮:「當着大家面前奚落我好玩嗎?我有清楚說過,粟田口家不可有其他刀劍涉足那邊!妳現在要鶴丸先生留在裡面,是想拖累兄弟們吧!總之,我會反對到底!」
平日乖巧的傢伙,生氣起來可是不可理喻的。
貓咪沒作聲,靜靜抱住短刀。
幸好藥研藤四郎雖然很生氣,但依然保持理智,即使心裡氣得不想被對方碰觸亦會擔心誤傷對方而沒有掙扎。一貓一刀維持這個姿勢不知多久,被抱久了的短刀的態度逐漸軟化:「妳知道我的想法的。」
「嗯。」
「為甚麼依然要惹我生氣?」
「喵……因為,『我們』真的很需要鶴丸。」
短刀身體一抖,咬咬唇忍住不滿:「比我的意願重要?」
貓咪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收緊貓爪,再在短刀的後背磨蹭,等他心情稍為平靜後,低聲開口:「一期的修行似乎有問題。」
審神喵馬上感覺到懷裡的短刀全身繃緊,惟有繼續抱住他、輕拍他安撫,等她感覺到懷裡的短刀可以接收更多的話,才輕聲繼續:「不是安定或今劍那種情況,但,同樣需要正視。一期他,失卻所有昔日的連繫。」
短刀微微顫抖,但反應比之前溫和。
「記得骨喰和鯰尾的事嗎?」
「嗯。」藥研藤四郎點頭:「他們回復記憶。」
「一期,有去屬於他的時代。」審神喵伸爪握上短刀其中一隻手:「可是,不但無法恢復記憶,而且直接令他和『過去』斷絕關係。」
短刀的身體一下繃直,定神後回頭,被貓咪再次按進懷裡。
「放心,大概可以放心。先不要想太多,喵,現在是藥研的撒嬌時間~~~」貓咪瘋狂揉亂短刀的髮絲,再用貓爪替他簡單重新梳理。期間,藥研藤四郎沒有反抗,而且放鬆身體任由貓咪胡鬧:「一期失憶的情況太『嚴重』,所以當『過去』放到他面前,他只會覺得是一個『陌生人的故事』。要擔心之處固然有,但,貓相信只有鶴丸有辦法。」
之前一直抗拒鶴丸國永留下的短刀,現在只懂趴在貓咪的肚肚上捲起身體。
長兄的個性,他當然清楚不過,要他在弟弟們面前示弱,根本不可能。
「原諒貓好嗎?」
「……不要。」有刀快要捲成「貓餅」。
「呃。」
「不告訴我,而且故意欺負我。」藥研藤四郎埋臉到審神喵身上:「所以,要生氣。」
「好,好,藥研要生氣就繼續生氣喵。」貓咪從語氣裡聽出對方已經消氣,所以再用力揉揉護身刀的頭:「吃醋的藥研要生氣,當然可以喵。」
短刀聞言彈坐起來,差點撞上貓咪的下巴:「我沒有!」
審神喵一笑,用尾巴戳戳藥研藤四郎的鼻尖,以說笑的口吻反問:「藥研最近其實是因為吃鶴丸搶了自己哥哥的醋而不高興,還是吃一期搶了一直以來很照顧藥研的鶴丸的醋而生氣?」
「我沒……」藥研藤四郎條件反射下說「不」,但亦因為腦袋運轉的「機動」趕上而停頓和臉紅,過了一會才納悶道:「……不知道……或者,都有。」
現在換貓想吃鶴丸國永跟自己搶刀的醋。
不愧是兩兄弟,在不知不覺會依賴上去的人選方面很相似。
「要繼續吃醋可以,但似乎已沒用呢……」貓咪又開始揉刀:「那隻鶴表面上只喜歡捉弄人,實際上是一振很溫柔,懂得開解人的刀呢喵……」
審神喵另一個不敢直接跟對方言明,要鶴丸國永留在「那個」軍議的原因,是知道藥研藤四郎對鶴丸國永的信任和依賴,亦只有他,在某些時候比自己更能接近眼前的短刀。
無論他,還是一期一振,在自己的本丸都不可以缺少鶴丸國永。
可能已經明白到那隻鳥被選中留在軍議的原因,藥研藤四郎雙眼慢慢回復平日的光芒,推開貓咪的爪示意自己已經沒事。
又一次被貓咪拉回去。
「藥研的撒嬌時間可以加時呢。」
「說甚麼加時……」短刀懶得反駁,枕到貓咪身上:「既然夫人邀請,那就再待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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