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也太可怕。」被「押回」房間後,孫六兼元抓抓頭,感嘆了一句,下秒馬上被大家瞪得閉嘴。不過,「乖巧」的時間沒持續多久,他又忍不住開口:「主人,還有大家只是……開玩笑?為一振刀劍……」
「其他人我不保證,但源絕對會。」加州清光打斷對方的話:「我敢保證。」
「可是……出陣時水心子正秀以了解刀劍的名義摸我沒人抗議,回來我不過是說幾句……怎樣看也是不公。」孫六兼元頂着長曾禰虎徹責難的眼神抗議,旋即換來加州清光的教訓:「你不喜歡可以跟水心子直說,但對源出言不遜就本丸任何刀劍都會教訓你,若敢出手,被折時不要反抗。」
孫六兼元不是不想反駁加州清光的說法太誇張,但礙於今天在情在理都有錯在先,而且似乎他們任何一刀都像是有話想說的模樣,所以點頭作為回答。不過,下一瞬間他換了個表情,沉聲定睛地望向他們問:「主人說你們會跟我說,到底是甚麼一回事?源清麿……在認知裡那刀工的刀劍並沒懦弱得需要保護至那個程度。」
全員拔刀相護,沒有讓他靠自身力量反抗,予刀劍而言絕不合理,但在場所有人,包括主人都視為正常。
「……不是懦弱,是……嘛……那隻大變態交待了很難的工作……嘿,就這樣吧。」加州清光環顧四周望了一圈,再對上大和守安定雙眼,兩刀很有默契地點點頭,然後作為初始刀的一振再開口:「由最初說起。若要簡單介紹的話,源,還有本丸裡其中幾振刀劍不完全算是我們本丸的刀劍。」
「甚麼?」孫六兼元呆望着加州清光。
「他們不是政府派來的監察官,就是受過特別訓練的先行調查員。」加州清光補上一句澄清:「經過多次特命調查後,他們現已分派到我們本丸,成為我們一樣為主人效力的刀劍男士。至少,在這方面嘛,是要聽令我們的主人,但同時……嗯,算是和『時之政府』有一定關聯的刀劍男士。」
「所以?」察覺話中有話,孫六兼元全神貫注聽加州清光的話。
「和直接由主人召喚的我們不同,他們在政府裡面受過不同的訓練,接受過不同的任務,跟我們有着完全不同的『成長方式』。」加州清光頓了一會尋找合適的說法:「簡單說,源在那時候遭遇到影響他至今的事,一年多前令他精神、身體出現很嚴重的問題……是幾乎令他自行分解、消失的程度。」
孫六兼元張目結舌,他沒想過事情曾如此嚴重。
「而且呢,事件的起因是他明知會影響他的狀態,仍出手相救我們本丸的其中一名同伴。」加州清光嘆一口氣,望了一眼其他新選組的同伴後繼續:「那時本丸……嘛,總之全部都不是好事,幸好總算平安渡過,所以嘛,現在這個本丸的人基本上都是希望源平安,並安心在本丸治療、休養……拜託啦,有事沒事也不要在他面前亂說話,他會沒命,真正突然消失,永不超生的那種。」
「實在很抱歉,我沒想過他的情況那樣嚴重。」得悉情況如此嚴重,孫六兼元立刻道歉,惟加州清光搖搖頭:「找錯人啦,道歉的對象應讓是他們。提醒一下,雖然最近他的情況已有很大改善,但沒得到他答應不要碰他,我試過做過這種失禮的事,結果幾乎被打爆……他的情況很極端,受到刺激可能條件反射地反擊,或者自殘,兩者大家都不想見到呢。」
「加州,詳細無法再說?」長曾禰虎徹見話題快完,但內容仍是非常空泛,趁機低聲追問。大和守安定拍拍加州清光的肩膀,吸一口氣代為回答:「很抱歉呢,事涉源先生的私事,未得他同意不方便告訴他人……那些事,多少聽過源先生有意無意提過的長曾禰先生,還有和泉守先生、堀川先生都相信會理解有多影響他的情緒,實際上,清光只在源先生在短訊中請他代為告知我時說過一些,還有在小型……不,不可以再說呢。簡單説,比源先生向大家自白時嚴重太多,會令軍心動搖,也會對源先生造成二次傷害,所以……」
「嘛……安定,要停了。」加州清光伸手拉回語調開始變快,似乎快要語無倫次的大和守安定緊緊抱住:「不用再說,也不要回想。」
「嗯。」
即使沒說實際發生過的事,但從對沖田組兩刀的了解,以及他們兩刀現在的表情、氣息的變化,其他刀劍同時明白有些事不應說出口。加州清光稍歇一會後再補充:「那個老頭說……令源變成那樣的禍首們已得到處置,至少他保證不會有人再用他的事對他或者本丸作要脅,請大家放心,不要再胡思亂想,也不要有任何行動,包括抱怨。」
「既然已解決,那為甚麼仍會……」孫六兼元腦袋一片混亂。
「嘛,因為我們現在都不只是刀劍,而是有人身的刀劍男士呢。」加州清光苦笑:「很難懂對吧?總之,我們那個近侍小鬼說,因為是人身,所以心理、精神問題會影響比想像中大。喂,明天你記得去買賠禮去跟他們道歉,知道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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