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
「如果是報告就免了。」
「是。」
「不用感到疑惑呢,這是我放手讓當家去作主,或者說,那僅餘不想打聽他人私事的些微道德感而已。」早已猜想那兩個小傢伙不敢告知的理由,一文字則宗搖着新做不久的紙扇苦笑,心忖能讓山鳥毛的氣息比出門前沉重的「表白」,大概是比他所能猜想麻煩或者可怕:「嘛,若是執着想報告呢,可愛的姬醬們我比較關心,畢竟是一文字刀派的人……」
「我相信姬願意直接向御前報告。」山鳥毛瞄了眼房門外,讓出路予姬鶴一文字內進。
「呵欠……是否要報告應該先問我的意思。」慵懶的聲調聽起來像剛睡醒,一文字則宗不以為然,懷着對「小孩子」的「愛意」問候對方,得到預料中的回答:「不可能好……情況仍然很糟糕,那邊好幾位同體接近崩潰邊緣。」
一文字則宗臉色一沉:「對手剩多少人?」
「不知。」姬鶴一文字低聲回覆:「雖已有十數人自盡,但同體們仍感知不少夢仍保持連結,偶有增加或減少,數字無法摸清。未能回答御前的提問……」
「哈哈,不用跟我道歉,或者說,辛苦你們呢。有此戰績仍咄咄相逼反是無愛……反正最終他們一個也逃不了,只可惜讓他們自盡了事,對真正承受傷害,甚至折刀的同僚們有欠公允。」
「御前,收到消息說在部分關係人的電腦找到不少證據,雖影像中無法確認濫權者的身份,但相信對揭露……」
「不必呢。」一文字則宗搖搖頭,拒絕拿着報告大步走進房間的日光一文字未出口的要求,頓了頓後改口:「哎呀,老爺爺不過是隱居之人,大家都過來會惹人懷疑,哇哈哈,反正已被當成壞人,再多也沒差是嘛?」
在場的一文字刀派的其他刀劍立刻愣住。
「去問你們的老大。」一文字則宗朝山鳥毛昂昂首:「他知道情況,最有資格判斷之後的安排……姬醬,若太辛苦不要勉強,你們的力量雖然很強大,但一旦被無愛之事侵蝕,傷害會極深。」
「……明白。」
「請不要死撐呢,愛惜自己是重要事,惟有懂得愛自己的人,方可發揮自己真正的力量。」聽出他們美麗的公主大人們要逞強,一文字則宗再次提醒:「夢裡的世界是我們無法觸及之地,姬醬請不要讓愛你的人們擔心。」
「請不要叫我姬醬,我們會照顧好自己。」姬鶴一文字嘖了聲,在日光一文字教訓他要尊重一文字則宗前低聲嘀咕:「一個又是,兩個又是……則宗大人們總要叫我做姬醬……」
小小的抱怨,因為一文字則宗放聲大笑而令其他刀劍都放心大笑,姬鶴一文字立刻瞪向日光一文字,日光一文字一副「不只是我有笑」的表現回瞪,山鳥毛一手一個拍拍他們的後背,說之後的事回到他們的房間再談。
「他們還要準備招呼來自薦的人呢。」一文字則宗在他們離開後才輕聲說出故意遲說出口的「提醒」:「能令他以那個表情回來……我們給的回禮看來遠遠不夠,敢動我的人,一定要他們為他們的愚蠢負責。」
而一文字則宗以為很快出現的「自薦」,聽說最後全被山鳥毛推卻,不過出乎他意料地,「自薦」並沒有在當晚或第二天出現,反而過了超過一星期才聽到山鳥毛的「報告」說有不只一隻雛鳥去打聽,讓他不得不擔心本丸裡的刀劍會否私下行動,以致打草驚蛇。
不過,他很清楚那並非他們可以完全控制、處理的事,惟有請山鳥毛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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