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麿,很抱歉,剛才我不該理會他們。」看到妻子的神情黯淡,水心子正秀自然猜想因為自己剛才的反應逼得對方要出面回應,即使他沒說上多少,都會觸到他的傷口。源清麿搖搖頭,努力勾起笑容,溫柔地安撫水心子正秀:「沒關係呢,以我們那位南海大人的個性,說他沒駭進政府檔案庫去找資料研究反而令人無法相信呢,他們會察覺是預計之內,大概呢。」
「請不要說違心的話,清麿。」水心子正秀沒像以往般責備對方,而是張開手讓源清麿靠上再輕抱,待他冷靜下來後再遞上一手輕撫他的臉盡力保持平靜地開口:「你看上去像在哭。」
「我……」知道自己無法好好維持表情的源清麿迅即崩潰,伏到水心子正秀肩膀啜泣,見對方總算願意哭,水心子正秀多少鬆一口氣:「過兩天我找機會跟南海談談,以後不准他再問。」
「禁止沒用呢,對南海大人來說,『研究』是最重要的事,禁止只會引發他探究心……」源清麿苦笑,借水心子正秀的肩膀蹭去眼淚後抬頭:「我比較氣自己說太多,結果反而令他們陷入和我們,還有兩位山姥切大人的局面……」
成為「背叛」時之政府的「共犯」的古今傳授之太刀雖然同樣有類似情況,但要說嘛,前者的情況是更大的麻煩,不過他們的情況似乎更像被撤底拋棄,可能反而較安全。源清麿無奈地苦笑:「研究項目實在太符合他的作風,不過呢,即使不談會被上面的人找麻煩,這種研究我怕會傷害到肥前大人。」
「肥前大人自願參與,為甚麼清麿會說傷害他?」水心子正秀眨眨眼,很快收起不解的表情並換成不滿:「在我眼裡,他和南海是共犯。」
「請水心子不要誤會肥前大人呢。」源清麿輕笑:「水心子那個麻煩徒弟啊,有個很喜歡,很喜歡他的人喲。」
「咦?」水心子正秀瞪大眼:「怎……怎可能?」
「最近肥前大人的眼神,有點像我最初喜歡上水心子時呢……今天更明顯,完全藏不住。」源清麿輕推水心子正秀要他坐下,自己側身坐到水心子正秀的懷抱裡,眼神不自覺地投向遠方回憶往事:「不理解自己的感覺,一直渴求着那個人……眼神會自然地追隨着那個人。我意識到後,很努力忍住呢,很怕被水心子發現,然後被水心子拒絕……可惜,最先發現的人不是水心子……」
「清麿!」水心子正秀打斷源清麿的回想,以免他想起痛苦的往事,沒想到源清麿搖搖頭,吻了吻水心子正秀後露出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吶,可以請水心子抱我嗎?」
「……當然。」遲疑半秒,雖然看出對方只是想排解心情,但水心子正秀依然答應。現在沒時間、心思去理會他人的事,照顧自己最深愛的人才是最需要做的事。
他人的事,留待他人自己去解決。
「清麿,我愛你。」
「謝謝你呢,水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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