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訊息後,源清麿重新側身窩回水心子正秀的懷抱中:「抱歉呢,水心子……好像會越來越人知道。」
「清麿願意向更多人求救,我反而覺得安心。」水心子正秀淡淡地回答,看到加州清光傳來薄責源清麿為那件事道歉的事,差點偷笑出聲,尤其瞄到有刀繼續輸入道歉字眼,心忖一定會惹初始刀大人生氣。
「咳咳,白痴嗎?」呀呀……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裡發出時,水心子正秀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順手制止「又」(沒錯,是又)一次道歉的源清麿:「清麿,再道歉就是對友人失禮。」
「嗯……」片刻後,源清麿才發現一事:「友……友人?」
「清光君說朋友要互相幫助。」水心子正秀揉揉因為乖巧地水水曲身體坐下,所以能夠枕在胸前的頭,他可是很喜歡源清麿頭頂那種毛茸茸的手感:「沒事,簡單說,清光君說他們會盡力幫助我們。」
「實在不知如何去感謝他們……」源清麿放下電話,就算明知已經沒有「空間」,仍然往水心子正秀的方向擠了擠:「抱歉,每次總要讓水心子擔心,近來好像經常失去自制能力,怕總有一次會累及水心子。」
沒有預計之中的責備,源清麿僅聽到水心子正秀重重嘆一口氣,然後感受對手溫柔的擁抱和撫摸。等到源清麿平靜下來,水心子正秀帶着淡淡的笑意開口:「我今天是高興,沒有生氣。我承認很擔心,尤其聽到清麿又一次說想死的時候心很痛,但……一切在聽到清麿說希望獨佔我時,很高興,那個……第一次聽到清麿說如此甜蜜的情話,讓我開始相信清麿正慢慢『康復』。」
「康復……不……」無論是「康復」或「情話」,源清麿都無法理解,縱然能夠接受貓咪主人指稱自己是生病的說法,但一點小事就可以讓情緒過度起伏,思緒翻飛無法制止,怎樣算也不能說正在康復;「情話」更是不懂,沒有任何柔聲細語,耳邊呢喃,又不是甚麼溫婉恭順的話,又怎可能會成為對方眼裡的情話?
「不是我強逼清麿想出來的願望,而且裡面滿是清麿的佔有慾……清麿,我很久沒聽過你說這類為了自己的話。」水心子正秀頓了頓,又笑起來:「而且是為了我。」
「那種自私的想法……」源清麿的反駁被水心子正秀打斷,然而這次水心子正秀沒有像以往般立刻說出自己的想法,反是思索片刻後,努力嘗試引導源清麿闡釋自己有這種「願望」的原因,直到他發現自己會在意自己的感受、渴望,還有快要被他忘記希望追求幸福、平淡地和水心子正秀生活,一起活下去的夢想後,眼淚很自然地不斷落下。
「我們的主人說得對,清麿在求救……一直也是。」水心子正秀蹭蹭懷裡的人,欣慰地道:「終於聽到清麿……開始想活……怎可能不高興?」
「水心子?」
「請清麿不要放手,只有活着,才可以霸佔着我,否則無法保證不會被其他搶走。」水心子正秀抱着源清麿親了又親:「所以,清麿一定要爭取你想要的東西,我就在清麿面前,不用客氣,捉住我不要放開!」
源清麿沉默幾秒,然後張開雙手緊緊抱住水心子正秀:「嗯……不會放手,如果我又胡思亂想,請水心子提醒我。」
「當然,我樂意這樣做。」水心子正秀笑着點頭:「這是我的榮幸。」
「謝謝。」源清麿愣了一會才懂得反應。
「好了,是時候吃飯,亂君送來的飯團和配菜已放了很久。」
「可以靠在水心子身邊吃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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