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麿,今天我很高興,清麿呢?」
「……水心子高興……呃……」
「不用急,可以慢慢想,無法立刻描述很平常。」
「嗯。」
兩刀回到房間梳洗休息後,靜靜坐在床上擁抱彼此。聽過「治療師」的解說,開始「練習」後,水心子正秀較願意花時間和源清麿一起摸索、尋回作為人身,得到心之後的情緒、感受、自我,被封鎖、被踐踏至以為已經消失之物,不是說「撿回來」就可以重新回到手上,要克服以往所遺留的恐懼和痛苦,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一種以前從沒想像過的「戰鬥」。
「……好像……沒實感,但……同時很實在……這會不會很奇怪?」過了不知多久,源清麿在水心子正秀的懷裡抬頭,慢慢反問一個他認為只有一個答案的問題。
「不會。」水心子正秀認真並簡潔地給予答案,看到源清麿不掩飾他的疑惑,水心子正秀揉揉對方的腦袋後說出感受:「我的感覺和清麿大概很相似。原本以為早幾天已向大家公佈我們的事,加上我們早已結緣,就算今天再次穿上禮服當作一個儀式也不會有太大感受,但看到清麿的裝扮,伸着清麿的手出去接受大家祝福的時候……很不真實,但,高興之餘有一種莫名的安心、實在感。很有趣,很特別的感覺,對嘛?」
「嗯。」
表面上看來,他們的關係,甚至他人對他們的看法沒有改變,但是,真正經過一個「儀式」,卻會有種一件事實真正落實,得到承認,或者向他人證明自身的意志下的真實感。要說「儀式」嘛,老實也只能勉強說是呢,因為不算正統。要說嘛,較像貓咪主人宣佈要辦宴會的第二天和他們說,現世有些夫妻會把正式入籍和設宴的日子分開,或者以前因財政、時間等種種問題無法舉行一個向親朋好友,更重要是自己的願望所舉行的一個禮節,有一種完夢的意思。至於早陣子為拍婚紗照而辦的派對嘛……審神喵的看法很簡單:
「喵,現世也會有人這樣做喵,雖然不是很多,但那不算婚禮喲喵。」
很簡單粗暴地「解答」他們的問題,直接踹走他們擔心之處。
「水心子?」聽到水心子正秀突然笑了聲,源清麿不解地問。水心子正秀聽到後又笑出聲,輕吻源清麿的額角:「沒事,突然發現我的……我們的主人在某方面特別多有趣的主意。」
「水心子想依水心子的習慣說『我的主人』也可以。現在只有我們兩人,我比較想當水心子的妻子。」
「只是因為她也是清麿的主人而已,沒其他意思。」水心子正秀頓了頓,然後笑容裡多了幾分深意:「我剛才好像聽到清麿說比較想當我的甚麼?」
讀懂對方的意思,源清麿的臉瞬間紅透。
「若照『我的主人』的說法,今天同樣可以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水心子正秀語帶雙關地用着他常用的稱謂:「請問要下甚麼命令?我的主人。」
「……就是說……」回答就會輸,源清麿意識到的時候只能愣住。
「若清麿不回答,那請問我可以直接對清麿做新婚之夜會做的事嗎?」水心子正秀知道剛剛已戳中源清麿的心思,所以進一步「催逼」對方道出他的感受:「希望得到清麿明確答應後才做。」
「當然可以呢……」源清麿遞上手環住水心子正秀的後腦,坐直身體吻過去,深吻一段時間後才放口:「早就準備好呢,可以請水心子今晚多點疼愛我嗎?」
「當然。」
今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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