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隊長啦!」大包平的聲音響徹庭院和主屋,大家就算習慣仍需要努力忍笑。至於鶯丸嘛,當然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一旁,在他的《大包平觀察日記》中記下這一幕。
新的訓練活動開始,因為時之政府予以部分刀劍男士有雙倍提升經驗的機會,所以審神喵主要安排有經驗值雙倍的刀劍出陣,不過亦放進一直吵着要追上他人,而且本丸亦正需要該刀種戰力的刀劍。
重點不是訓練甚麼,而是大包平很「可愛」。
「隊長嘛,知道了。」
「你這個騙人的老頭!」
「哈哈哈,老爺爺何來騙人呢?」
「論實力我絕不在天下五劍之下,不可能會用你做隊……痛,你……」
「各位,是時候出發。」個子小小的近侍刀,認真起來氣勢很恐怖。
順便,鶯丸又再一次一面笑一面寫《大包平觀察日記》,這次還有拍照。
「很羨慕……」一直看着他們吵吵鬧鬧的源清麿突然說出這句,一旁的水心子正秀愣了半秒,低聲道如果源清麿想出陣,他可以去拜託近侍刀。源清麿思索片刻後搖頭,眼神落在帶着笑意地欣賞出陣的「實況轉播」的鶯丸:「他們何時都很恩愛,即使他們認為仍要慢慢調整他們的心態。」
水心子正秀想起沒多久前和鶯丸的對話,贊同地點一下頭:「的確。」
「嘻,水心子最近變得更聰明,更厲害,是得鶯丸大人的指點?」
「清麿嘗試老實起來,想必是得大包平大人的指導。」
那天是海邊派對,水心子正秀到大餐桌那邊拿食物,「碰巧」遇上鶯丸,而坐在一角等待的源清麿則得到大包平的開解。無論是那一方都「抱怨」着和他們相似的狀況,大包平認為鶯丸難以猜透,又事事要人猜忖,而且不大願意撒嬌,總要在逞強;而鶯丸則說大包平雖然太直接,但面對他時卻不時過於在意他的感受,不願直截了當地吐露他本人的心聲。兩人都以他們的感受作引子,提醒他們在對方面前可以老實一點、放肆一點。
那一晚回到房間後,水心子正秀老實承認他一直生他自己的氣,氣他沒察覺源清麿的心情和陷入的境況,不知如何補償,甚至認為「補償」這個想法是對對方,還有兩個人的感情的侮辱。
源清麿則努力嘗試以不同的方式回應,沒有自貶或者過度「體諒」對方,而是枕在水心子正秀的肩膀,承認他曾經希望對方可以為他打破那時候的困局,而且希望對方「補償」。
之後幾天,兩人努力以「新方法」相處,包括再次不顧他人目光在外親暱地擁抱、接吻……
就像現在一樣。
包括那道銳利的視線。
「京極大人,請問找我們何事?」水心子正秀轉身擋住源清麿,用字雖然客氣,但語氣剛剛相反。
「水心子,不要太強硬呢,對短刀要溫柔。」
「我不是小孩,溫柔相待並非必要。」京極正宗認真,語帶不忿地回應:「大家都當我是小孩,很多事不讓我知道。」
「他人的事,非我們……」水心子正秀的話因為源清麿輕拍而打斷,源清麿輕聲問他想知道甚麼,嚇得水心子正秀開聲阻止。
「沒事呢,我有權決定說多少……而且,我比較想知道為甚麼京極大人會認為自己被當成小孩呢,記得除了主人外,其他刀劍對短刀未至於過度寵溺,會承認他們是和大家相若的刀劍男士。」
「才不是!七夕那天大家沒說出口的事,本丸之前似乎發生過的事,還有你們的事……他們都沒告訴我。身為正宗的刀劍,理應有辨明是非、承擔責任的能力,但,他們卻不想多說。」
「……過度保護呢……」源清麿由衷地答道:「至少,分部的事要讓你知道。」
在源清麿的示意下,水心子正秀詳細交待分部的成立和解散經過,令京極正宗的神情越來越僵硬:「那……那些刀劍男士……」
「聽說各有去處,但無法肯定也無法聯絡,所以我們不敢胡亂猜測。」天保組雖然沒被一文字則宗下封口令,但作為政府刀劍,甚麼話可以說,甚麼話不能說倒是早已深入骨髓,融入玉鋼之中。
「那你們結緣的事也是真的?」
「那當然呢。」
「當然。」
「為甚麼不快樂還要在一起,刀劍男士不是不會像人一樣有感情嗎?」
「不快樂……我們看起來是這樣嗎?」
「我要澄清,刀劍男士沒有感情是一種錯誤理解。至少在我看來,向主人盡忠之心,追求卓越的意志,已是一種感情表現。」
京極正宗察覺繼續問下去不會有明顯結果,所以匆匆道別,但他的話令天保組察覺他們在不認識的人前有一個怎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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