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送我回去。」宴會將近尾聲,早已喝了不少的蜂須賀虎徹突然走到新選組處「命令」長曾禰虎徹送他回去。
平日酒量淺,沒幾杯就會又唱又跳的長曾禰虎徹今天罕有地沒怎樣喝酒,大多數時間都是拿酒杯發呆,若不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一再提醒,可能連東西也沒吃上幾口,比他酒量更差的和泉守兼定有想過勸酒,但下秒被堀川國廣直接灌醉,讓他躺在一旁。
不過,這不代表長曾禰虎徹清醒,蜂須賀虎徹說了那句話兩次,再加上未醉倒的新選組成員的叫喚才反應過來:「蜂須賀?」
「我不會說第三次。」虎徹真品生氣時的語氣明顯帶刺,察覺哥哥們似乎要吵架的浦島虎徹有意走過去,但沒邁開腳步便被亂藤四拽住。
「吶,沒關係呢,『哥哥們』不會有問題,要相信他們呢。」
在這種情勢下,長曾禰虎徹除聽蜂須賀虎徹回房外再無其他選項,或者說,身為一個「好哥哥」,他不希望讓真心關心他們,而且個性純真的弟弟失望。
「到了。」到了蜂須賀虎徹的房門外,長曾禰虎徹幫忙開門後準備轉身走向他的房間,勉強記得說這句:「蜂須賀晚安。」
「送到門外就走?」蜂須賀虎徹挑眉,不知今天做了甚麼惹惱了對方,長曾禰虎徹心情再不好都把人送進房間裡坐下,在思索是否要為對方倒杯水時卻聽到下一個「命令」:「關門。」
叩。
「這房間隔音還不錯,有話想說可以稍為放心說。」蜂須賀虎徹的語氣比剛才溫和,為怕有刀不懂,他頓了頓後補充:「擔心你哥哥?」
長曾禰虎徹仍在門上的手一抖。
「如果餓,旁邊的米餅可以吃,其他我打算明天月見才吃,你不要碰。」語氣聽起來不大好,但蜂須賀虎徹倒是主動斟了一杯水給對方:「你今天沒吃上多少,要動腦想事情要增加自身力量都需要能量,所以飲食必須定時定量,但報仇的事請不要想,那個人早有『警告』我們,亦不是源大人所願。」
「實在無法不理。」長曾禰虎徹握緊拳頭,若不是在蜂須賀虎徹的房間,他大概早就搥下去。
上次聽到他被脅逼出賣身體以保他和水心子正秀的安全時,長曾禰虎徹幾乎拆了他的房間,勸止他的人同樣是蜂須賀虎徹。
「那位監察官大人在監視我們,源大人之前已請我轉告不希望你為他抱不平。再說,那位監察官已道主犯們已被困死在時空之間,這已非我們能力所及之處。」
「那是因為他不是你……」長曾禰虎徹轉身回嗆,但看到蜂須賀虎徹充滿怒意的眼神而不自覺停住。蜂須賀虎徹搖搖頭:「現在妄動只會連累本丸,甚麼未做到已被消滅,到時不只我們,浦島,還有源大人他們都會被誅滅。我相信這不是你我想要的結果。」
「上次已這樣說。」
「情況沒變,但可以做的事很多。」蜂須賀虎徹咬咬牙,嚥下怒氣:「他們是我帶回來,保他們安危是我的責任,協助他們也是……只是,要他們接受接受大家的幫助絕不容易。」
念及「哥哥」的情況要到身心幾乎崩潰才被本丸發現,理解要得到對方接納本丸,或僅僅是他的支援絕不容的長曾禰虎徹低頭,無奈地嘆一口氣。雖然他們聽說天保組有找上其他刀劍幫忙,但這樣同樣證明他們不希望太多人碰觸他們的過去,只是放任他們自行「療傷」也不是辦法。
「蜂須賀,你說可以做的事很多,到底是指甚麼?」
「……不是報仇、討回公道有關。」蜂須賀虎徹先斬斷長曾禰虎徹的「希望」,然後道出他的想法:「至少,讓他慢慢像普通人一樣。」
「欸?」
「連喜歡的事物也沒,對另一半以外的事物無感……不是好事。」蜂須賀虎徹側頭細想可以比喻的方式,很快想到一個「重要的」人物的話:「鶴丸大人說過,心死便會死去,源大人的情況可以說是心死。」
長曾禰虎徹沒有回應,蜂須賀知道對方認同他的話,所以繼續說下去:「先讓他願意如他人般活着,對存活在世間多抱一絲依戀,相信遠遠比報復等事重要。人若死掉,報仇等其他事都不再重要。」
「對我們,對本丸而言,保住同伴是最重要的事。」
長曾禰虎徹點頭,以為對方「訓話」完畢,打算轉身離開。
「我好像沒准你回去。」蜂須賀虎徹叫住對方:「今晚留在這兒,我要監視你,以免你亂來。」
長曾禰虎徹一愣。
「笨蛋……要我明說我便踹你出門。」蜂須賀虎徹扯還呆站在房門旁的長曾禰虎徹進去:「喝酒就不可能,和你喝杯茶聊上一晚倒可以。」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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