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歷過,未見識過另一邊的刀劍,能夠做的猜測只會被他們的「世界」所限制。即使有見識過一部分的刀劍,在此刻亦未敢說他們可以盡說日後最不想看到的「可能」。
「哈哈哈……一時間多兩個區域的人,就算遊廓願意收留,擴大花街十倍也無法承載所有刀劍男士呢。」一文字則宗在審神喵踏出大門不久,以道出讓不少刀劍嚇一跳的消息:「時之政府到時候也無法再假裝不知情,必須給眾人一個交待,到時候能否保住裡面的刀劍實在難以預料。」
「花街?」
「遊廓……你這個老頭在說甚麼?」
「可愛的小子們,請不要告訴老爺爺你們不知道那是甚麼……哈哈哈,真的很單純可愛呢,對世間還懷有愛意的小孩子們。」
「你說甚麼?」壓切長谷部被戳至跳起,日本號勉強擋住,幸好加州清光及時站起來阻隔在他們之間,勉強壓住場面。作為河原之子,又是新選組的刀劍,即使前主是沖田總司,對某些事不會過於純情:「我知道甚麼是花街和遊廓,傳聞多少也聽過。可是,一直無法證實的事難以用來作推斷……」
「那是很有愛世界……至少對被放棄的刀劍男士而言,是一個可以得到靈力,免於失去形體的地方。」
「所以,哪兒是甚麼地方?」浦島虎徹才剛開口發問,下秒已被往回走的亂藤四郎環抱住:「吶,浦島,可以先回去嗎?我聽完後會回去慢慢解釋。」
「不要!亂最近很多事都不准我管,是不是我不夠聰明,所以亂覺得我沒辦法幫上忙?」浦島虎徹終於忍不住扁起嘴,亂藤四郎苦笑搖搖頭:「不是呢……只是解釋要時間耶,我保證回去後會全部告訴浦島,好嗎?」
「……亂……」浦島虎徹以悶悶不樂的語調確認:「……不會說謊?」
「答應過浦島的事,我有食過言嗎?」亂藤四郎輕笑,遞上手摸摸對方的臉:「解釋要花不少時間,我們現在要先了解情況耶,之後我一定會告訴浦島,而且會詳細回答浦島問的問題,好嗎?」
「嗯。」
「另外,可以請浦島幫一個忙嗎?」亂藤四郎望了藥研藤四郎一眼,再轉回向浦島虎徹:「兄弟們大概不想和藥研哥哥吵架,有部分只是退到外面呢,請浦島幫忙哄他們回去休息嗎?我之後會找兄弟們談……照顧秋田和五虎退,還有其他兄弟比較重要喔。」
「嗯,我知道了。」浦島虎徹隨即飛快出門,外面很快一片嘈雜,沒多久再次安靜下來。
「很有愛的判斷呢,看來可愛的小傢伙生長在愛之中……」一文字則宗繼續他的話:「上面對遊廓的事大多採隻眼開隻眼閉呢,只限他們不帶來太大麻煩時……當作給財政拮据的本丸可以賺點錢,或者本丸消失後,願意投身進去的刀劍男士們的安身之處的權宜之法。」
「不可能全部接納,否則無法運轉……是說光顧的人始終有限。」一文字則宗眼神一轉,冰冷銳利的視線掃視全場:「縱然遊廓嘗試保護他們的人,但總會遇上有心扭曲愛意的人……」
「則宗大人說是傳聞被下追殺令的那幾個?」源清麿苦笑。
「哈哈,就說精神好一點就會胡來呢,源小子,你的精神未適合追上來。」一文字則宗搖搖頭:「那些嘛,就是被調到分部,到時會一起被裁掉,啊,他們以一個較好的說法呢,提早退休。順便喔,那可不是傳聞呢,遊廓確是因為他們威嚇他們的人而下了追殺令,我早說過那些事會有其他人出手嘛,哈哈哈。」
沒審神喵在場的好處,是可以直接變成爆料現場。
「真的殺得了嗎?相信不是這樣容易傷得了他們。再說嘛,裁掉?哈。」源清麿的笑聲裡夾雜悲哀和憤怒,令在場的刀劍大多感到錯愕:「還是製造更多比我那時更痛苦、無奈的刀劍?」
「清麿!」意識到源清麿準備說出他的事,水心子正秀立刻警覺起來,本來正坐的身體不自覺地改為跪立,意圖拉源清麿貼近他。源清麿閃避對方的關心,維持略帶嘲諷的表情。亂藤四郎在另一邊向水心子正秀示意他會適時制止,這才叫水心子正秀再次坐下。源清麿瞄了水心子正秀一眼,吸一口氣續道:「早陣子論壇有一個神秘的連結說有比較畫面,指明有在上面工作的人用權力要脅刀劍男士作成人的交易,其中一邊是遊廓裡的刀劍男士,另一邊用來比對身份的舊有影像……相信我也在裡面。」
那個連結大概被當成內容農場,所以不算多人觀看,但足以讓時之政府調動裡面那幾位被指名身份的職員。
「被要脅做那些事只是很普通……嗯,應該說是小事呢。日後被封鎖的本丸,怕在有心人的刻意恐嚇、脅逼下,部分可能落入各種自相殘殺的比試、打賭以娛樂他們,甚至成為各種實驗體,還有各種醫學用途的肉身供應者。」
「所以,那些事嘛,太普通呢。只是被那樣對待已經是一種恩賜。」源清麿的聲音有種難以形容的虛無感:「要是變成實驗體,或者為不同的『主』奉獻器官的供應者,可是連終於可以去死都會覺得是他們賜予的恩典呢。」
「要說嘛,我已經是非常幸運的幸運兒呢。」
飯廳溫度瞬間跌到冰點。
「可,可是……怎可能……會答應?」壓切長谷部幾經努力才能穩住情緒、聲線發問,早已知情的山姥切長義同樣無法忍住,用力拍了一下手邊的桌面。
「很簡單啊,只需要保證他們重要的人可以平安……嗯,如果是那情況嘛,說他們可以供應穩定的靈力予他們重要的人、家族,已可以很容易讓不少刀劍點頭呢。相信各位很清楚,一旦失去靈力,我們現有的肉身無法維持太久,之後輕則變回本體,重則可能消散。」源清麿的語調很平靜,完全不像談可怕的話題:「若然身陷那情況,有人說會保住我的水心子的生命,讓他得以平安,就算明知有甚麼後果,我都會答應。」
「清麿!」水心子正秀高聲打斷源清麿的話,亂藤四郎迅速鑽到他們之間以免他們打起來,被隔開的水心子正秀生氣地向源清麿呼喊:「到現在仍不打算讓我分擔嗎?那……」
「嘛……現在不是吵架的時間呢。」加州清光的叫停他們的爭執:「源不過是其中一個假設,影片那個甚麼嘛,我建議大家先不要理會以免自亂陣腳。要記住,這次不涉及我們這邊,隨便說出剛才的話,反而會被人視為煽動。大變態剛剛提醒我們不要操之過急……喂,老頭,追殺令是真的?讓那些傢伙被伏擊不就減低那些麻煩吧?」
「當然。」
「那想辦法令他們在限期前被幹掉就好,是時候談點其他可能。」不只是加州清光,藥研藤四郎接力順勢以新的想法改變話題:「先提醒各本丸加強自身結界拖延日後的期限、事先儲存靈力作日後備用,相信也是辦法。」
「……嗯……」
「已有請願行動希望可以調回本部……」源清麿知繼續原先話題只會令氣氛無法回復:「如果本部的審神者和刀劍男士參與,或可以改變他們的想法。」
「先從最有希望的去做起。」不只是近侍刀和初始刀,不少刀劍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個「會議」,他們需要時間冷靜,所以沒人反對藥研藤四郎的話,而且各自以不同的理由急急散去。
「吶,不要吵架呢,我送兩位回去。」亂藤四郎扶起源清麿,分隔兩刀:「回去後請好好談談,知道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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