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探索的過程當然順利,惟一不順利大概是小判收獲的部分。
嗯,就是那個最最最最重要的部分不順利。
所以嘛,每天聽到博多藤四郎的哭喊很正常,無需意外:「嗚哇!今天又沒有!沒有呀!!!!!」
這種每天抱頭叫喊的畫面,本丸每一個人都非常熟悉,熟悉得早已就位去拖走他。博多藤四郎和平日一樣掙扎叫喊,今天看到審神喵大聲向貓咪求情:「主人,再一次,拜託,再一次!!」
「不行。」見兄弟們停手沒再拖刀,藥研藤四郎沒客氣地過去踹一腳:「你在想甚麼以為我不知道嗎?通融再一次,後面會跟着不知多少個再一次,大將要處理日常公務然後休息,不可以耽誤。」
「呀……藥研哥哥,求求你……」藥研藤四郎沒被博多藤四郎可憐的模樣打動,順手制止快被慫恿的貓咪開口,然後做了個手勢請負責搬運的兄弟們繼續拖走在哭的弟弟,狠心那種,所以嘛,博多藤四郎淒慘的哭聲沿着拖行路線在本丸裡迴盪。
「沒有……沒有呀……嗚哇……我的小判……」
嗯,如果只有這一件小事,藥研藤四郎的理智線會「安全」地運作。
「哇哈哈,看來我們的主人在這個時間仍在辛勤工作,連我都感受到主人對守護歷史的愛……喔?有趣的小子,手滑的話不如換對一對手套?看在你是我們的近侍大人份上,送你一對防滑手套不是甚麼……又來嗎?老爺爺再下去會接不住喔。」
「藥研。」審神喵制止第三次手滑事件,不過她的語氣也沒多好:「有話快說,否則請回。」
「主人一如既往的對我無愛,實在太傷心……」在審神喵甩尾指揮近侍趕刀前,一文字則宗卻說出一個與他「完全無關」的請求:「老爺爺不過是有感有個小傢伙訓練不足,不怕麻煩代他們出面,為他們請一星期假作特別訓練。」
「甚麼鬼喵……無論誰請假都要自己來,又不是三歲……」審神喵的話未說完,就被辦公室門外急促的腳步聲打斷:「喂,老頭,誰准你來亂?!」
「喔,長義小子嗎?你是在妒忌我不是替你請假嘛……」一文字則宗輕易用紙扇推開揪住他衣領的手:「照顧小傢伙,體貼下屬是身為長官愛的表現,相信以長義的專業操守會理解……哈哈,會鬆手就好呢。」
「清麿,他們果然在這兒!」眼前兩個「前」監察官還在鬥嘴,辧公室又出現新的聲音,水心子正秀揮手叫源清麿過來,聽起來他們一直在找人,而禮儀端正的新新刀之祖很快為突然出現而道歉:「未得我的主人應允而擅進,實在是萬分抱歉,請我的主人見諒。」
審神喵未及回答,一文字則宗又開口:「既然小傢伙們來了,那就當面說……」
原來一文字則宗希望代水心子正秀和源清麿請假,讓他們到他屬意的旅館一星期作訓練。近侍刀的臉色微變,比已開始出現腐喵表情的審神喵搶先一步詢問訓練內容,一文字則宗本要保密,但在審神喵以「視乎內容審批假期」的「威脅」下道出希望他們在假期中學到愛的真諦,包括自身和審神喵最喜歡的BL兩種。
「喵,說是訓練,所以會評分喵?」
「那當然,哈哈哈,怎樣說我也算是監察官,評分是職責的一部分。」一文字則宗悠哉地搖着紙扇,被追問要怎樣評分後不諱言他有辦法打聽他們的表現,以及如何從他們回來後的狀況作推理的基礎,剖析他們的訓練進度。
「變態,喵。這和偷聽偷看他們做甚麼沒分別,是監視,喵!」
「喔?那請教主人有甚麼更好的方法?」一文字則宗搖搖扇,以不抱期望的笑容望向審神喵,立刻遭到山姥切長義和水心子正秀「提醒」他注意言行,比有意等他多一個反應再開口的藥研藤四郎快。沒想到,又有其他聲音出現:「吶呢,我有辦法呢。」
「……我沒准許你偷聽!」一下聽出是誰的藥研藤四抬頭往天花板大喊:「躲多久了?快下來!」
「沒多久呢,是這邊太吵,而且有……嗯……大家不得不擔心的人來找主人,所以大家要人來打聽呢。本來想只找浦島一個呢,可是耶,怕他來不及跑回去報告,會令焦急的傢伙全部衝過來……方法我一會兒回來再說,再不去報告,長谷部先生、巴形先生等等會全跑過來。」
「……快去……」要對方下來已不是最重要的事,藥研藤四郎的額角已冒出青筋,指向門外「命令」他解決將發生的事:「順便跟長谷部交待我一會兒找他手合。」
今晚會被打趴的代罪沙包已經決定。
亂藤四郎的方法原來非常簡單,至少在實行上沒有侵犯他人私隱的嫌疑:「要他們寫簡單的活動報告,或者那天的日記也可以呢。重點要他們寫出他們的感覺、想法,如果有試新東西,也可以談談心得等等,相信這樣已足夠評分外,也方便源先生他們釐清自己的想法、感受耶。」
「不怕小傢伙們說謊嗎?」
「則宗大人,你是監察官大人耶,分辨是否說謊這種小事,我相信難不倒你呢。」亂藤四郎的話逗得一文字則宗大笑,似乎無論休假和評分方式就這樣定下來。
啊,順便,定下來的還接替他們內番工作的刀劍人選,嗯嗯,同樣很俐落地推給山姥切長義去安排。
反正有人會去解決,審神喵的「工作」就只剩下眼前那堆要蓋爪印的東西,然後可以安心靜候他們的報告(作為批准假期的貓咪,相信有權看他們的報告呢,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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