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大家看到「奇蹟」。讓大家非常擔心的打刀,在他的未婚夫兼「部下」的陪伴下步出房間,坐在緣側休息和曬太陽。
不只一振刀想過去打招呼,但看到水心子正秀氣勢凌厲地站在他身旁,沒刀敢過去找死。況且,審神喵的說話在前,大家亦擔心一湧而上的關心會嚇倒對方,反而對源清麿造成危險。
在大家猶豫之際,一個細小的身影慢慢往天保組走去,水心子正秀立刻伸出一手擋在中間,在他警告再往前走會對他不客氣之前,背後的源清麿低聲道:「請放他過來,水心子。」
「但,清麿……」
「我們現在在外面,所以我是水心子的主人耶。」
「是……我的主人。」水心子正秀收回手,換成「請」的手勢:「我的主人請你過去。清麿,請保重身體。」
「是有一點壓逼感,但還可以忍耐呢,謝謝水心子的關心。」源清麿對眼前的刀劍微笑以對:「抱歉呢,我身體抱恙,相信無法聊太久,只是一直躲在房間對身體無益,趁有點精神時出門換換氣,曬一下太陽……」
「可憐的孩子,請問可以給為父抱抱你嗎?」小烏丸向源清麿張開雙手,慈愛地笑問。
「很抱歉,我的主人暫時……」水心子正秀往後瞄瞄源清麿,見他仍在猶豫,所以代為拒絕,但在他開口前,源清麿再一次答應對方的要求,嚇得他提醒道:「請注意自己的身體,拜託。」
「謝謝水心子關心,我會呢。」源清麿朝小烏丸伸出雙手,小烏丸溫柔地抱上坐在緣側的打刀,讓他枕到自己身上,而自己則輕輕把頭擱在源清麿的頭上,低聲道:「為父終於聽清你的哭聲,一直以來過得很辛苦吧?」
若然是平日,源清麿不會回以任何反應,但偏偏小烏丸低沉、和藹的聲線像是戳中開關,令源清麿的眼淚不斷地湧出,惟一不變是人在外面,而且面對水心子正秀以外的「人」,所以即使不斷流淚也沒有哭出半聲。
「清麿……」水心子正秀滿臉擔憂的走過去,看到小烏丸像是長輩般輕拍「主人」的背,溫柔地在他耳邊說話平伏他的心情,內心的擔憂多少減少,但看到對方依舊不敢哭出聲,心裡隱隱一陣揪痛。要擔心的事總會有,「小烏丸」是時之政府的重點監察、防範對象他們多少有所耳聞,惟此刻猶如父親般安撫孩子的太刀,怎樣說也不會是他們的敵人。
發現水心子正秀走過去,小烏丸和源清麿耳語幾句後朝他招手,然後把源清麿「交還」到他的懷抱中:「為父有點小禮物想送給你們……請兩位稍等。」
古老太刀以和語調同樣輕柔、緩慢的動作從衣服裡抽出一個細小的包袱,打開看裡面有兩條編織精巧,穿有玉石的手繩:「都是為父和其中一個孩子親手製作,你們訂親時,為父未有送上禮物,現先以此護身之物為兩位送上祝福,願保你們平安。」
「另一個孩子……」看到手繩上其中一小塊玉石為新月形,源清源腦裡閃過一個念頭,像是「聽到」他的心聲般,小烏丸溫和地笑了聲:「相信你們暫時不待見那孩子,為父理解你們的感受,亦不希望那位修行回來後變得過於銳利,急於展露自己鋒芒的孩子會在情急之下誤傷你們。昨日我已為他所做之事教訓過他,這是那孩子對兩位的心意和承諾。」
「如此貴重之物,清麿實在受之有愧……」剎那理解到小烏丸的話,源清麿急急託詞推卻,但小烏丸搖搖頭,輕聲請他們放心,並執起源清麿的手,為他戴上菖浦色的手繩:「不過是一番心意,請孩子們放心。呀……幾乎忘記提醒呢。即便手繩斷裂、遺失,也請不要放在心上,那是你們得到守護,由此物代你們擋去災劫之證明。」
細心為源清麿綁上手繩後,小烏丸為水心子正秀戴上龍膽色的同款手繩:「為父有守護孩子的義務,你們均是為父的孩子,縱然時機未至,也請給予為父和有那個有相同想法的孩子一個守護你們的機會。既已聽清孩子的哭喊,冷眼旁觀非為父所為。」
略帶銳利,但溫暖窩心的力量自手繩傳遍全身,隱隱感到身邊有重重保護,兩刀同往小烏丸望去。嬌小的太刀笑笑:「不過是守護孩子而已,為父對孩子們的私事沒興趣。」縱然如此,小烏丸還是伸手拍拍水心子正秀的背,再摸摸源清麿的頭:「既已立誓廝守一生,生死相隨,就請你們珍惜彼此……就請你們安心休息,為父可以肯定本丸內不會有人可以傷害你們。」
「是。」
小烏丸離開後,好幾振刀有意上前和他們聊天,但全以源清麿需要休息被拒絕,但兩刀答應會出席傍晚時的歡迎宴,令大家多少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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