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義,請休息一會,靠枕隨時準備好。」見對方回到房間後一直在一角呆站,山姥切國廣終於忍不住開口。
「……叫你做靠枕就做靠枕,不會有點主見嗎?」
「長義不希望有洩露消息的嫌疑,所以只需一個聽人說話的靠枕……」山姥切國廣不慌不忙接下「攻擊」,對未婚夫的個性、說話方式早已見怪不怪:「若然山姥切長義,希望和山姥切國廣徹夜詳談,我絕對樂意奉陪。」
山姥切長義愣住幾秒,然後露出溫柔的笑容:「不愧是名家打造的刀劍,就是有名刀應有的凜然氣勢。」
山姥切國廣呆住,幾秒後才懂得臉紅。
「才讚美一句就受不了嗎?」山姥切長義壞笑,朝山姥切國廣遞上手:「嘿,可能只此一次,請不要放過機會。來吧,我惟一承認,屬於我的仿作。」
山姥切國廣覆上手,兩刀一同走向床上,背靠背地坐下,維持牽手的姿態開始「對話」:
「監察官的工作,我親愛的仿作知道包括甚麼嗎?」
「等等……怎麼突然……」
「很意外。」本歌悄悄瞄了眼背後,然後笑起來:「原來你這樣容易臉紅嗎?早知道平日多點逗你玩。」
「呃……」
「喂,沒時間給你害羞,快點答問題。」
「……是……大概是評分、作出報告……抱歉只想到這樣多。」
「不必說抱歉,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事,其實你已算答對。」山姥切長義低聲道:「重點是監察官,身份必須完全獨立,對被監察者而言。」
「咦?」
「答應你的求婚,是違反守則。」山姥切長義淡淡說出自己的違規之處:「就連戀愛……正確來說,是任何感情也不可以有,訂婚更是嚴重違紀。因為我算是監視者,不可以和被監視的對象,以及其他相關人士有任何超出工作以外的關係。」
「甚麼……」
「那天你質問我時,問題的方向正確。」山姥切長義回憶當時情形,臉頰泛起淡紅:「呀……不過嘛,『本歌的自尊』確是實情。只是『本歌的自尊』是個人心態,但剛剛說的『規則』,就跟我的身份,甚至性命攸關。」
「難道說……一旦違規……」
「懲處自然少不了,公務員可不好混。」本歌山姥切苦笑:「最嚴重大概是革職。對人類而言,革職只是失去工作,他們可以另外再找。只不過嘛……」
「你,還有其他人是被政府召喚的付喪神。」
「正解,偶爾聰明一下,挺好呢,我的仿作。」山姥切長義發現逗玩仿作的方法後,開始樂此不疲地玩,順便偷偷回頭看對方的反應:「果然又臉紅,平日很會欺負我,現在換你自己被欺負,請問有甚麼感想?」
「……請不要提……」山姥切國廣開始想蓋回他的被被。
「臉紅的樣子比較吸引……OK,不逗你,正事要緊。」山姥切長義收起笑臉,手不自覺緊握山姥切國廣的手:「你剛剛的答案是『我們』,是跟我和源的估計相同。只可惜,被革職、考核失敗的公務付喪神,因為無法再在時之政府內出現,也沒有聯絡前同事的資格,其他付喪神難以知道他們的下落。」
「沒有資料、記錄,就不存在『答案』和『問題』。」
「喂,我可愛的仿作,你再繼續表現如此聰明,會使我想為之前取笑你笨蛋而道歉……嘿,有趣。」
「長義才是……意想不到……」
「那是因為……背脊借我,不要亂動。」山姥切國廣未及理解就感到對方的身體往後倚,把大部分重量交託到他身上:「源說中了,幸好不是和他為敵,背後有人可以倚靠後,即使是付喪神也可以改變很大。」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太機密的事我不會回答,即使我決定答應的一刻,在他們的眼裡已算叛變也好,那些肯定會為大家帶來麻煩的資料我不希望因為我而外洩,令你或者其他人受到牽連。」
「不……不是那種重要的事……」
「嗯?我感覺到有個仿作的身體變燙呢……看來是有趣的事。」
「為甚麼會是我?」
「……藉故強吻我的傢伙好像沒資格問這問題。」山姥切長義鼓起腮,很快噗一聲笑出來:「我竟然因為一時意氣,結果被Pocky奪去初吻……嘿,你真有辦法,偽、物、君。」
山姥切國廣全身噴煙:「……那個……」
「不用道歉。」山姥切長義打斷對方未出口的話:「之後大部分時間是我故意刺激你……你就當那些是我那時候能用的示愛方式……我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你這傢伙到底讓我改變多少?」
「……」
「害我想起當年自己堅持要嚴真贗品有別是如何幼稚,那時候怎會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愛上自己的仿作至無法自拔……嘿,既然我的仿作問那種問題,不回敬一條可很吃虧……」山姥切長義轉身扳過山姥切國廣的臉,正眼望向他問:「說實話,我是你第幾個情人?」
「甚麼?」山姥切國廣一臉茫然。
「其他方面我勉強可以給及格,但接吻技巧是『特優』,看來經驗豐富。」
山姥切國廣的臉又一次紅透,過了近一分鐘方能開口:「那個……長義是第一個……謝謝長義不嫌棄……」
「My pleasure。」山姥切長義順勢拉過山姥切國廣的臉,兩人開始忘形地接吻。
其他問題,其他說話,留待日後再談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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