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果然在懷疑你。」回到房間後,山姥切國廣馬上鬆開手,正眼對山姥切長義道。
「她只是滿腦奇怪事,說不上懷疑。」山姥切長義冷冷地回應。
「連自己都騙不過,我不認為可以說服我。」山姥切國廣戳破山姥切長義的「幻想」:「沒有語尾的主人,大概只會在盤算重要的事才會出現,因為沒時間、心力裝萌。」
山姥切長義洩氣,苦笑反問:「怎麼了?剛剛一副保護者的模樣,現在想供我出去嗎?偽物君。」
「若然我要指證長義,剛剛不會和主人對抗。」山姥切國廣平靜地回答:「我只希望你老實說出你能說的事。」
「看來偽物雖然是偽物,但半點也不笨。」山姥切長義沒正面回應:「不過照你所猜,我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是沒有能說的空間。」
「由我來問,長義可以點頭或者搖頭。」山姥切國廣提出折衷方法,見對方沒反對就開始:「不承認不只是因為本歌的尊嚴。」
山姥切長義別過頭,沒有點頭或搖頭。
「主人的稱謂沒錯,你現在仍是監察官。」
反應依舊。
「只是為了愚弄我才接近我?」
「蠢材!」山姥切長義氣得跳起來指着山姥切國廣的鼻來罵:「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甚麼會無可救藥地愛上你這個笨得要死的偽物!我可是本歌山姥切,再要怎樣努力完成任務,都不會紆尊降貴地讓偽物碰我一根手指頭!你對我做過甚麼,做過多少次,是不是要我逐樣提醒?」
「前兩題問題答案果然是肯定。」知道被擺了一道的山姥切長義再次沉默。山姥切國廣嘆一口氣,搖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情況,日後會越來越難維護長義。」
「為甚麼要維護我?」沒有「偽物君」預期內的「用不着偽物的維護」的反應,像是徹底被「打敗」的本歌山姥切已失卻平日凌人的氣焰,無力地跌坐在床邊,想抬頭亦沒有氣力:「那邊似乎已離棄我,維護我對你絕對沒好處。」
「不是為好處。」山姥切國廣半跪在他面前,抬起對方的臉:「我說過,沒有本歌,我不可能存在。」
「坐在我身邊。」山姥切長義突然冷冷地下「命令」。
「咦?」
「坐在我身邊!」山姥切長義的語氣瞬間變得強硬,重覆一次剛才的話,惟語氣用字很快柔和下來:「我不需要保護我的騎士,我可是本歌山姥切,論應付那些討厭的事經驗可比你這個偽物多……對,坐在旁邊。」待山姥切國廣坐到身邊後,山姥切長義很自然地枕在他肩上,察覺對方身體僵硬,立刻補一句:「連靠枕也無法做到,果然只是偽物。」
「嗯嗯……」
「靠枕不會說話。」山姥切長義立刻「糾正」對方的「錯誤」:「只會靜靜地聽靠在上面的人的話。」
山姥切國廣馬上閉嘴,靜聽對方剖白。
「要說也不算甚麼大事……和那時候一樣,定期為本丸的工作能力評分。」山姥切長義冷笑一聲:「標準低得可憐,就算那隻古怪的貓咪主人平日懶惰成性,仍然可以每期得到『特優』,對,不是『優』而是『特優』。」
山姥切國廣想開口,但想想自己現在是靠枕,所以乖乖繼續閉嘴。
山姥切長義偷瞄一眼,沉默幾分鐘後又低聲「罵」了句「偽物果然是笨蛋」,然後無奈地反問:「沒事問我?」
「我只是一個靠枕。」
「叫你問就問,先旨聲明,關於我以外的人不能問。」
「果然還有其他人……」
「我幾秒聽說過甚麼,你還是做回靠枕較好。」
好乖好乖的山姥切國廣又閉嘴,當然再次惹來「人」不滿,又說了句「靠枕可以有發聲功能」,山姥切國廣惟有順着之前的話題問:「每期的意思是甚麼?」
「要你不問就不問,平日可沒這樣聽話。」山姥切長義循例抱怨一句:「不過我可以好心回答。每期的時間沒一定,上面有通知給我就會以上一期的結束日後一天作開始,直至他們的指定日期。順帶說免你問,已經超過一年沒提,但沒說結束,所以監察任務仍在。」
知道對方「准許」他打聽,但要他「有技巧」地發問,所以山姥切國廣思索好幾分鐘,令本歌忍不住又抱怨幾句「偽物是笨蛋」,不過,這個稱呼對山姥切國廣而言,已變成「准許」的訊號,所以心裡反而有點得意。
「再不問我就不用靠枕。」
「每個本丸也有安插政府的人?」
「那當然,別自視過高,你們只是被一視同仁的其中一個。」山姥切長義深知等他問中「紅心」,隨時要花上幾天,他現在比任何時候更想對他說清楚:「嘿,但要擔心的人大概已被收拾得差不多……到底那隻貓咪是聰明還是笨,要做大事卻不懂隱藏,卻把上面的人收買,甚至收拾得差不多,就算另一位監察官,也被她玩弄得放棄理會她,其他更不用說,不過裡面大多只是先行部隊,所以沒任務下來,他們和你們沒分別。嘿,可能有任務下來,那隻貓咪會比我更早知道,某振差點戳破我的事,沒想到他比另外兩振勉強在用的傢伙更快投向主人,而那兩振中的其中一振大概要他當那隻貓咪的死士也會答應。」
山姥切國廣沒追問,他的話已經夠明顯,貓咪主人盤算的事,相信不少刀劍知道,沒說出口的「三個人」到底是誰暫時不能隨便猜測,不過至少在「監察官」眼中,本丸暫時安全,確認這一點已經足夠。
「喂,還好嗎?」
「這是甚麼問題?」
「一口氣說一堆,怕你有事。」說畢這句後,山姥切國廣感到身邊人搭上自己的手緊緊握住,身體繃緊一會後放鬆,被提問意料之外的問題的「監察官大人」回答:「那當然由你負責。」
「嗯?」
「笨蛋。」山姥切長義又罵一句,但臉上卻微微透着一絲緋紅:「那個你沒機會說出口的問題,我可以答應。放入觀察名單那種。」
山姥切國廣頭頂出現大大的問題,山姥切長義氣得坐好,一拳打在山姥切國廣的胸口:「我是說戒指的事呀!每次都要我說得清清楚楚,罵你是笨蛋沒罵錯!」
山姥切國廣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是觀察名單,會不會正式答應,就看觀察期內你的評分。」山姥切長義吸一口氣後連珠爆發道:「你要怎樣和你家說是你的事我自然會跟長船那邊說不用你擔心主人那邊何時去說由你決定她答應過甚麼希望她到時不會反悔。」
「……不用換氣?」聽完那串沒標點的話,山姥切國廣第一個感想是這個,自然嘛,又換來一拳。
「聽了剛才的事,你就要負上相應的責任。」山姥切長義轉身,直視着山姥切國廣:「在我趕走你前,請好好表現,未婚夫。」
山姥切國廣的臉立刻紅透,半秒前還一臉傲氣的本歌則因看到對方臉紅,而以比他更快的速度紅透了臉:「蠢材!誰准你臉紅?」
「你不也是……」
「不准說!」
「哦。」
「明天主人起來後,和我一起過去。」
「咦?」
「已經監察官失格,我不要連名字也沒有。」出爾反爾的山姥切長義伸手拉起山姥切國廣的手:「禮節上,先向主人請准較合。」
「嗯。」
「平日有這樣少話嗎?」
「因為今天長義已經說得夠多。」
「蠢材偽物。」
「這稱呼不會改?」
「我就喜歡這樣叫。」
「不懂分仿作和偽物的教訓,已準備好?」
「嘖……就算我不這樣叫,你有少做過嗎?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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