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子正秀的化妝訓練開始。
呀呀,只限一天。
「喂,大變態~~」晚上有刀敲貓咪的房門:「來說壞話的。」
「喵?」
「大家決定拒絕教其中一個笨蛋化妝,另一個蠢材一致決定不浪費時間教。」加州清光毫不在乎地道:「對啊,大家就是抗命。」
「喵?????」
「蠢材一號就算被畫個大花臉也喜歡,叫我們怎樣教?」加州清光扁嘴:「我可是親眼見識過,被畫大花臉那個明明手藝不錯,自己不親手化妝就算了,竟然審美也有問題……他的水心子重度濾鏡應該沒救。」
「貓完全理解呢喵。」
「嘛~~~大變態,我難得來說壞話,多給幾句有趣的回應也可以耶。」
「被大家知道說出去,貓就是誘導刀劍男士之間互相厭惡的壞貓呢。」審神喵甩一下尾:「況且,清光似乎不像只為說壞話來找貓。不會是仍然擔心貓對他們有奇怪的興趣吧喵?」
「嘖,這樣快猜到真沒意思。」加州清光吐舌,瞄了一眼藥研藤四郎再望向貓咪:「請叫那小子偵察外面。」
「藥研。」
「下次直接跟我說。」藥研藤四郎從窗戶輕盈的躍出房間,相信會立刻找到一個最佳的偵察位置。
「清光,可以說了。」
「對那個人,協議已是極限。我開始明白大變態說有個蠢材會笨笨地碎刀的意思……」加州清光搖搖頭:「已不是優先次序的問題,他似乎沒把自己放在排名裡。」
審神喵點頭。
「那個笨蛋……我收回昨天的話,暫時不會打他。那笨蛋的確很笨,但他好像在猜他的那個蠢材在盤算甚麼。今天一整天,即使在替那個蠢材化妝,也會用不同方法緊緊『抱』住那蠢材的本體不放。聽說其他人說,他這兩天也是這樣。」
「因為……」
「大將,快下樓,有急事!」近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先過去,加州你保護大將下樓!」
「那孩子們?」
「大將和加州就可以!」
一貓一刀立刻變得警戒,因為以為敵襲,但聽到不用帶孩子們,所以有點不解,不過亦立刻急步下樓。眼前見左臂受傷的水心子正秀和源清麿在對峙。
「不還你本體是怕清麿會做危險的事……竟然下藥……清麿正笨蛋!」
「……為甚麼要傷害自己……」
陸續有刀劍醒來,審神喵立刻示意他們回到房間不要理會。激烈的吵架比預期中早發生呢。
「為了拿回本體對我下藥,準備不知跑去哪兒的清麿不是最清楚嗎?」水心子正秀狠狠地瞪住源清麿:「只是一刀就可以回復清醒追上清麿,很值得!」
染血的刀是水心子正秀自己的本體。
「再下去,水心子只會越來越危險……不可以呢。」
「清光,攔住源,藥研,去替水心子止血。暫時不用手入,簡單包紮就可以。」審神喵着兩刀立刻制止,以免事情失控:「藥研、清光,交給你們處理,貓回去休息,貓不希望他們的私事要下命令處理。」
「收到~~」加州清光飛快地上前擋住源清麿的去路,在他未從審神喵的「命令」中回神前搶過他的本體,水心子正秀立刻生氣喝罵要他們還給源清麿。加州清光用指尖敲敲下巴,露出略帶邪氣的笑容:「還給他……會逃走啊……真的要嗎?喂,小鬼,接住!」
「呀呀~~眼界不錯。」藥研藤四郎接住源清麿的本體,隨即塞到水心子正秀的手裡:「不要再弄丟,用命也要守護它。」
「……是!」
「去茶室吧。」藥研藤四郎簡單替水心子正秀包紮後低聲道:「就算大將要大家回房間也防止不了他們探頭探腦。」
「但……」
「別以為可以逃走,我和那小子會守着。只要在茶室,你們無法亂跑,其他人同樣無法接近。」藥研藤四郎輕笑:「那兒從一開始就是以此想法去設計。」
到茶室後,加州清光不用提醒已自覺在外面看守,藥研藤四郎着兩人坐下然後開始燒水準備泡茶,順道收拾一下茶架:「雖然一刀就能抵抗藥效,但水心子先生今晚暫時還請不要喝茶。」
「沒關係……我不敢多下,水心子會清醒相信藥效大致上已過……」源清麿努力維持表情低聲道:「對水心子,我無法下重手……連正常藥量的一半也沒有。」
「原來如此……但仍要多注意。」水很快煮滾,藥研藤四郎熟練地暖壺、洗杯,然後為他們端上香草茶,而且亦順便放下一小罐茶葉在桌上:「這份可以帶回去,茶罐用完可以還回來,或者來添茶。大將的身體已變得不適合喝茶,只要留下一點讓她有空看看、聞香她已經感滿足。」
「喂,小子,不如由我來說,晚間偵察是你的世界。」加州清光倚在門框道:「泡茶我不及你,畢竟你是大變態親自教出來,但有些話我比較適合說。」
「嗯,拜託了。」
「放心,我很快會去接更……你要回去保護我們的主人,她不耐嚇。」加州清光趁短刀揮手的時候跟他擊掌:「還有,安定已在外面待機,不要趕走他。」
「喔?」
「我不回去,安定不會休息。既然如此,寧願叫他出來幫忙……以免他胡思亂想,要安定擔心我就算不怕被追斬也捨不得。」
「嗯。」
藥研藤四郎一走,加州清光立刻開口:「我不會說太多,兩條問題,一人一條。不用答我,跟對方說。」
「源。」初始刀省去所有敬稱:「你自己跟水心子說,如果你一旦折斷,你希望水心子以後怎樣過?」
「水心子……你自己老實跟他說,如果他折斷,你會有甚麼感覺,會做甚麼。」
「不要打起來,就這樣。」
「就這樣?」以為會被罵一頓的兩刀,看到初始刀問完就準備出門禁不住同時反問。
「就這樣……嘛,如果想再聽……」已在茶室門口的初始刀回頭:「我嘛,直到現在仍為當年斷在池田屋,留下安定而後悔。即使那時候不是我的選擇。」
「不要做下一個……呀~~~怎麼語氣很像三日月那些老頭子?一點也不可愛,我好像跟你們年紀相若好嘛~~總之,你們自己好好聊一次!」
沒人知道他們聊了甚麼,只知他們在茶室裡待至天亮,然後清早就向審神喵和其他刀劍為昨夜的騷動道歉。
大家都悄悄盯着那雙一直緊緊牽着的手,刻意忽略他們紅腫的雙眼,深信他們不會再有類似的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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